“齐哥哥,这烟花是哪儿来的?”肖华裹着狐裘站在院里,满脸笑意盈盈,一点也看不出那天的胡搅蛮缠。
“烟花是瘦猴儿托我我带给你的,”齐鹤唳顿了顿,又道:“前些日子你病了,我怕你误会,只来了一两次,你别怪我。”
“你怎么会怪你呢?你和我说的很清楚,我现在只把你当哥哥!只是我在这里无依无靠,你若能多来看看我,我自然欢喜,你不必怕我误会什么,若是你与二少夫人相处的不顺,还可以和我说说,你对我这么好,我也想帮帮你呢!”
“我和他那可真是说来话长了。”齐鹤唳从未有过对人倾诉的机会,他以为肖华和他相处日短,很容易就能放下心思,因而也不曾怀疑肖华态度大变的缘由,只低低道:“光是这元宵节,我就有不知多少事可以说。”
挽云轩内,碧烟端上了一碗热腾腾的元宵,江梦枕叹息道:“又是元夕了。”
“这一年一年的,真够快的。”碧烟柔声说:“公子多吃些,您最近胃口不好,又消瘦了许多。”
江梦枕吃了一口元宵,是红豆馅的,他沉默了许久,轻声说:“这元宵你让人给二少爷送一碗去。”
碧烟抿着唇没说话,江梦枕一愣,问道:“怎么,又不在屋里?”
“刚才拿着几筒烟花出去了。”
江梦枕放下汤匙不再说话,碧烟也不知怎么劝,这时绛香从屋外转进来,将一封信递到江梦枕手里:“是武公子的侍从润墨送来的,不知是什么事,大过节的还特意跑一趟。”
江梦枕拆开信封,里头是武溪春常用的洒金笺,只有短短几行字。
接连不断的烟花破空声隐约传来,外头有人叫道:“快看烟花,真漂亮呢!”
“是在哪儿放呢?看着不远,是咱们府中的人放的?”
“像是水月阁的方向”
江梦枕倏然攥紧了手里的信,他看着墨笔写就的“和离”二字,极慢地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二少夫人知道你给我放烟花,不会生我的气吧,你夫郎好爱吃醋,不像我,我只会心疼gieg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