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问情对他只能有求必应,侧耳倾听。
贺离恨靠进她耳畔:“其实我有……”
话语说到这里,又停顿住了,好像又觉得不能说似的,犹豫了好一会儿,道:“我有孩子了。”
梅问情看着他晶亮但不太聪明的眼睛,沉默了好一会儿,轻轻道:“我们还没那个呢。”
“不是。”贺离恨说,“不用的……不用,但你现在再给我一个吧,我想要你……妻主……好姐姐……”
他乱七八糟地叫了一堆,这原本清越低柔的男声越来越软,到最后撒娇似的。
贺离恨这撒娇的次数虽不多,但功力十分深厚,梅问情还没从刚才的对话里品出味儿来,就让他叫得心痒。
然而他是真的喝醉了,站不起来,只一味撒娇勾人,就是活活急死也没法共参大道,梅问情只觉得像是一个瞎子给自己抛媚眼似的,明明连物件都毫不活泼,贺离恨却还黏着她不松手,简直让人冒火。
她无奈,贺离恨也着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不精神,生怕妻主嫌弃他,又小心翼翼地亲过去,嘀咕着:“我舌头也很好的,你不要走。”
梅问情深吸了口气,一生的耐心都磨在这儿了,可又要温温柔柔地道:“我的小祖宗,你哪儿不好啊,你哪里都好,再不好好休息,我就要施术了。”
不知道是这个恐吓起效,还是他发完酒疯终于累了。贺离恨软在她怀里前前后后不知道念叨些什么,没过多久就困了,倦怠地倚在她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