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凤凰在火中涅槃。
如果在极寒中,能感受到一股渗入骨血的极热,那究竟要多炽热,才能脱下几层皮,换来重生呢?
“我跟他说,我会入主罗睺魔府。”他轻描淡写地道,“可惜他没看到。”
四年前的罗睺魔府,无论是中心腹地还是十万大山边缘,都在魔尊陛下的名讳之下俯首称臣,只是可惜,他从寂寂无闻、到名震四海的这么多年,已经无人见证。
最该见到这一幕的那人,还是没能睁开眼。
“看来我很有幸。”梅问情凝望着他,忽然开口,“你重新入主此地的那一天,有我看着你。”
她抬起手,轻轻捧过贺离恨的脸庞。
雪光映亮脸颊,穿透那一滴生理性的、被刺痛的眼泪,从这张没有表情、却又似耗尽了无数热情储蓄的脸庞上流下,终结在她轻柔拂过的指尖。
“闭眼。”她说。
贺离恨听话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