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犁雨漠然道:“在哭的是孟良娣,从前殿下最疼她,不去看看?”
废太子焦灼的抠着手指头,“看什么看,晦气玩意儿,让她哭,哭死算数!”
江犁雨看向他。
褪下太子的光环,秦湛也不过这样。
高高在上,视人为草芥,仿佛后院的女人不过都是他饲养的玩宠。
今日爱这个,锦衣玉食呵护,明日厌了,断了生路自生自灭。
何等薄情寡义。
她以往都知道,还是骗自己,千方百计嫁了。
她要嫁的是太子,不是秦湛。
而今却要和这个秦湛白头偕老,在这座一眼看得到头的废王府邸里。
江犁雨索然无味的收回目光,将袖子里的□□推的更深。
太子厌她,她本想用药怀上皇长孙稳固地位,而今看来,再也用不上了。
她不会生下一个废太子的孩子。
“秦恕这个疯子,我杀了他,我要杀了他!”废太子突然暴怒,打碎了薄胎瓷杯。
打从萧文玉过世,废太子的精神便不大好。
道士说萧文玉阴魂不散,需要镇压,令她永世不得超生。
太子因此总是连夜做噩梦,变得疑神疑鬼,喜怒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