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金銮:去你的好妹妹。
她手痒痒,想打太子的脸止止痒。
岳金銮正犹豫该怎么回,突然一阵阴风刮过,她后脖颈凉嗖嗖的。
循着风声望去,江犁雨揪着手帕立在不远处,脸色沉浓妒忌,像刚从百年陈醋缸子里捞出来的幽魂怨女,周身自带三尺骇人的酸味。
太子隐隐约约也闻到了,回头一看,神情缤纷好看。
岳金銮看好戏。
“表妹今日怎么进宫来了?”太子佯装镇定,“不在清心殿待着,出来干什么?”
江犁雨酸溜溜道:“我念着表哥骑射辛苦,想来送汤为表哥解渴,表哥这是嫌我多事了?”
夫妻俩人均名角头牌,当场互演了起来。
太子扶住她肩,“怎么会,表妹蕙质兰心,我感动还来不及。”
江犁雨借势往他怀中靠去,“自从上回在越国公府落水,我身体总不好,因此久久没有入宫,今日好不容易身子好些,便为表哥做了凉汤,还望表哥不要嫌弃。”
太子身姿一僵,“……委屈表妹了。”
装柔弱、扮可怜、挑拨离间、首尾呼应——活生生一本白莲教科书。
岳金銮叹为观止。
可江犁雨实在是针对错了人,她的目标应该是未来太子二三十个姬妾,而不是一个视太子若粪土的她。
趁着人家表哥表妹你侬我侬,岳金銮开溜。
太子余光看见岳金銮要走,抽出被江犁雨缠住的手臂想去抓她背影,“阿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