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精力有限,什么赚钱做什么...)

只是现在还没到那个程度,她先不说大话。

堂姐犹豫了一下,“那我问问看。”

在她看来绣衣楼要比聂青禾在柳记做女伙计正式体面一些,不用抛头露面,风吹不着日晒不着,而且还有上升空间,要是做高级绣娘,一个月二两银子也有。要是留在家里,每天就只能勾发网了,到底赚多少可说不好。现在生意好些能多赚点,那万一哪天不稳定,生意不好,或者柳记人家不要青禾做了,那岂不是赚不到钱?到时候再想回绣衣楼,那人家能要?

她觉得与其一家子都押在这上面,不如分开赚钱,她原本还想把红花再带去绣衣楼呢,现在看二婶和青禾这么热衷,也就不说了。

第二日一早聂青禾把贺驭的那件流云衫改好另外一只袖子,装进挎包里随身携带,万一碰到就还给他,何时碰到何时还。

吃了饭她先送小力去学堂,然后直接去铺子。

聂母那里勾发网的人摆明不够用的,聂青禾必须得加快柳记的女工院儿。她这两天溜达一遍选好了院子,就在东北角,比较僻静,院子不算大,但是有南北两排屋子,一共六间,北屋有大炕,南屋空着,正适合呢。

钱掌柜安排人去打扫干净,随时备用。

林掌柜和钱掌柜这两天一直在帮聂青禾找合适的女工,他们自己的娘子还有钱老婆子都有帮忙介绍,先从柳记工匠、学徒的家属中找那些手巧本分勤快的,不够就再从外面找一些年轻闺女或者小媳妇儿,孩子多太忙走不开的就算了。

聂青禾要求到时候面试一下那些女工,免得再有黄娘子那种人,不害人也膈应人。

一上午除了来买发网的,梳妆的人数在减少,修眉的人数大体稳定,买清洁用品和洗头的人数还是稳定增长。

聂青禾已经习惯这个节奏,就不觉得累,只是大半天没看到珍珠的影子呢。

她去后面问阿良,这两天他一直在这里给聂大力帮忙。

阿良笑得不行,“聂姑娘,她今儿怕是不能来了。没脸见人。”

聂青禾好奇,“为什么?”

阿良:“来顺没说吗?”

聂青禾:“来顺给小院进货去了,跟他什么关系?”

听阿良的意思,昨儿聂青禾走了以后珍珠还意犹未尽,迷恋研究如何修眉毛,先拿自己练手,想回去再给别的丫头免费修,保不齐三四天她也能成为一代修眉高手!想得很好,现实很残酷,对着镜子给自己修眉,和给别人弄是完全不同的感觉,总有一种指东打西,想刮左边非要往右刮的毛病,就是手不听指挥了!

来顺又冷不丁瞎过去看,结果把珍珠吓一跳,手一抖,把自己眉毛刮秃了一块,还在眉毛处划了一道血口,当时就淌血了。幸亏刀片锋利,刀口很细,擦了止血药很快就止血结痂。不过早上的时候看着还是很明显一道血痂,珍珠觉得自己毁容没脸见人了,躲在家里呢。

聂青禾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这时候的刀片不像后世修眉刀那样有保护,就是真的刀片,锋利得很。她之前再三叮嘱珍珠先别往脸上招呼,结果还是没忍住。她寻思让珍珠歇一下也行,小姑娘好美,划道口子的确伤心。

结果一转身就看见珍珠从外面过来,眉骨处还贴了块膏药。

她忙安慰珍珠两句。

珍珠泪汪汪的:“聂姑娘,我可太笨了,是不是不配跟你学啊。”

聂青禾:“你言重啦,这刀片没有防护使用的时候不方便,谁都会这样的。”

当然,也有人格外会用,稍微练习就能用得轻松自如,不管是修眉、剃头还是刮胡子,并不会划破自己的皮肤。

不过她还是不告诉珍珠了,免得伤了小姑娘的自尊心,再让她自我怀疑就不值当了。

她手把手地教珍珠如何用这种刀片,如何运力,如何保护其他眉毛等等,“关键是力道不能用老,不能用尽,要收着力气才能游刃有余。”

珍珠崇拜地看着她,“聂姑娘,你真有学识。”说话怪讲究的。

聂青禾笑了笑,让她去找个小葫芦来削皮练刀功。用普通刀片修眉,可不是信手拈来的,那是要练功夫的,就和那些剃头师傅一样,都是拿冬瓜或者葫芦练手的。

等削葫芦皮顺手了就可以在自己手背和手臂上练习刮汗毛,直到怎么刮都不会划破皮肤还能修出随心所欲的形状就可以给客人修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