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你是女儿家了?还让我看……看什么?”
韩越一听傻了眼,“太子殿下方才问我那些……不是因为怀疑我吗?”
“当然不是,你在想什么啊?”朱厚照笑得打嗝,“你小子……还真是敢想啊!字认全了吗?就学人看些话本子,当心我告诉你爹,让他罚你抄书。”
“啊!殿下饶命!”韩越当场就哭了,既是羞愧又是害怕,“我是前几日刚跟兄长看梨花堂排演的新戏《梁祝》,里面有一段女扮男装的祝英台说自家有小妹可以许配给梁山伯的……”
“哈哈哈哈!”这下就连王宁和徐鹏举也跟着忍不住大笑起来。
王宁:“韩小六你行啊,居然把自己当成祝英台!哈哈哈哈,啊不行了,我一定要告诉你哥,还要告诉……唔唔……放……放开我……唔唔……”
徐鹏举人最小,可一板一眼的模样像足了他的祖父魏国公,笑了一会儿见状便去拉韩越。
“韩六哥你别捂住王家哥哥的嘴了,当心他咬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韩小六嗷的一声一蹦三尺高,一边甩手一边瞪着王宁,“王宁你属狗的吗?居然咬我!”
王宁呸了一声,说道:“谁让你捂我的嘴不让我说话!自己犯蠢还不让人笑了啊?这天下哪有女子真能女扮男装还不被人认出来的?那都是话本子里瞎编的……”
徐鹏举却摇摇头,说道:“我爷爷说,花木兰从军是真的呢!”
“怎么可能!”王宁不屑地说道:“一个女人混在军营里一起吃喝睡觉,摸爬滚打,还能不被人认出来?你看那边——”
他指着在演武场上那些被元宝撕烂了衣服,又被教官们罚扎马步烧破了裤子的武学生们,说道:“就这种练法,哪个女子能不被认出来?”
“更何况……”他又补充了一句:“哪有女子能以一敌十,杀敌无数的?别说去杀那些匈奴蛮子兵,就算是我一个小孩,一般的女子都打不过我呢!”
朱厚照以手扶额:“你还打女人?”这孩子才几岁?就学得这么大男子主义歧视女子,是不是该送去回炉重造?
“不是……没有……”王宁被噎得一愣,看出太子殿下脸色不善,急忙解释道:“我只是打个比方!我从小就习武,一般女子是打不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