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小阙已经哭的声嘶力竭,却丝毫没人在意他。
花蓉被人用粗绳子反绑了手,按着跪在花楼后院的小门门口。好几个花楼打手的模样的人牵制着他。
之前在药材铺见过的那名冯家住,就是小阙所谓的父亲,就在花蓉面前。
冯家住俯身看着眼前的少年,伸手揉一揉上午头上被他打出的那个包,冷哼一声,对花蓉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从我手里抢人?还跟我抢亲生儿子?”
饶是已落穷途,少年眼中神色依旧坚韧,对那冯家住道:“你这样的人也配做父亲?我若不救他,小阙迟早死在你们手里。”
冯家住又笑:“他是我儿子!这条命是我给他的,我要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哪里轮到的你说三道四?你不是爱管闲事吗?我就卖你紧着花楼,做个小倌,自有贵人们教你做人!”
时拂晓听到此处险些没笑出来。
她知道,在人间,有些达官显贵有怪癖,美少女和美少年对他们来说一样有滋有味。而现在,堂堂上古仙尊竟然要被人卖去花楼?
一时间,时拂晓竟有些犹豫,救不救呢?
若不然等花蓉被卖进去再救?这样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去做他的第一个客人,等把他折腾够了,再把人带出来。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想了想,时拂晓还是觉得不行,不能太过分,一旦他醒过来找自己算账怎么办?还是按原计划来吧。
想着,时拂晓朗声对那冯家主道:“若小阙不是你的儿子呢?”
话音落,所有人齐齐朝她看来,花蓉和小阙看见她,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就好像垂死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
看着俩人如此神色,时拂晓忽地有些心虚,要花蓉知道她刚才怀着去照顾他生意的心思,怕是就没这眼神了吧。
那冯家主冷嗤一声:“不是我儿子?那会是谁的儿子?”
这时,却见官兵群中,有一名年近四十的官兵走了出来,摘下头上普通士兵的头盔,走上前来,沉声道:“我儿子!”
话音落,所有官兵,连同那名为首的,一起向那名男子行礼:“将军!”
韩将军微一抬手,身边那群官兵便上前,三下五除二将花楼的打手和冯府的小厮们撂翻在地,将小阙解救了出来。
又有人上前,解开了花蓉的束缚。
韩将军走上前去,抽出腰间佩剑,将剑横在冯家主脖子上:“他是我小儿子!当年我夫人于战乱中产下一子,不幸遗失,多年找寻未果,不成想,竟在你们冯府!”
冯家主方才听到韩将军三个字的时候,人就已经傻了。
韩将军是谁,那可是他们的护国大将军,身上战功无数,杀伐决断,就连皇帝都要敬他三分。
可冯家主却有些不信,颤声道:“若、若小阙是将军的儿子,那我儿子呢?”
军中军医从官兵中走了出来,对冯家主道:“冯家主,你只有一个儿子,尚在病中。老夫已打听过了,您不能接受儿子重病,生了癔症,总幻象自己还有个孩子,可以救你生病的儿子。”
冯家主面色一怔,忙看向身边的夫人和丫鬟:“他说的是真的吗?”
却见冯府所有人,默默垂泪点头。冯家主身子一软,跪倒在地,眼里满是不可思议,整个人身上都写满了恍然如梦四个字。
时拂晓看罢,得意一笑,委实想问冯家主一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这剧情改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