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即便失忆了,顾辰州也并不觉得自己会跟那些异乡人产生什么瓜葛,所以一直到他上任,都没再去查他落魄的三年曾经到底发生过什么。
而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怀孕的oga,着实让他头疼。
花团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只是觉得,既然确定了身份,那顾辰州肯定不会不管他。
他现在什么都没了,他为了自己的alha抛弃一切,也再没有勇气和余力独自漫行数十万里,更何况再有三个月他就要生产了,如果不是最后他终于找到了他的alha,他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才好。
花团又累又饿,有些头晕目眩,他今天至多就吃了几个干果和两袋面包,浑身紧绷着,到现在都没一刻放松。
他要紧紧跟着顾辰州,不能再让他走丢了。可他被落在最后面,顾辰州的属下一个个都挡在他前面,花团挤都挤不过去,那些腿长的alha走得实在太快,他不那么能跟得上,连走带跑地才至于不掉队,最后扶着肚子累得气喘吁吁。
快到电梯的时候,花团咬咬牙,愣是低着头在那些高大的alha之间挤出一条路,奋力来到顾辰州身边,结果头一晕,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顾辰州下意识伸手扶住了他。
“阿顾…”alha的接近,让虚弱的花团有些恍惚了。
他愣愣地抱紧顾辰州的手臂,上面是陌生的冷香,却依然有他熟悉的味道,花团亲昵地蹭了蹭,不太愿意松开了。
顾辰州倏地皱了眉,他一向不喜欢与人接触,何况才只见过几个小时的陌生人。
怀抱里的温度忽然落了空,花团怔了怔,仰头看过去时,正好看见顾辰州眉峰蹙起的弧度,和眼底很快闪过的一抹不悦。
花团跟这个男人一起生活了三年多,他的每一个小动作,花团都了如指掌。
他大概是真的相信他的alha已经忘记他了。
花团嘴里忽然很干涩,僵在半空的手有些许无措,最后他抱了抱自己,依然用手轻轻托起自己的肚子,往旁边走了几步,乖觉地离顾辰州远一点。
心底的凉意还没淡下去,花团又被另一种难受的感觉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