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川续转过头，一双大眼睛很明亮：“我们用的不是一款洗发水吗？”

“是啊……”顾瑾漠嗅着他的发丝，喃喃道，“明明是同款，为什么在你头发上就这么好闻……？”

程川续没有说话，刚洗过澡，他的皮肤很白皙，嘴唇水润殷红，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水汽。

可爱的小家伙……顾瑾漠忍不住勾唇一笑，俯身吻上了他的唇，程川续没有拒绝，他最近都很乖，顾瑾漠满心欢喜，但就在他放开他的一刹那，顾瑾漠看到程川续的眼底没有一丝情绪，平静得像没有生命的人偶。

顾瑾漠愣住了，心里有些不安，程川续看着他，说：“你不继续吗？”

“啊？我……”

“那我去做饭了。”程川续站起身，走进了厨房。

顾瑾漠看着他的背影，指尖还残留着他头发的香味，他皱起眉，程川续不是乖巧，他最近……有些不对劲。

晚上，t市医院，病房外的走廊。

孟轲把一件外套披在程川续身上，握了握他的手，说：“小续，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没事吧？”

“我没事。”程川续笑了笑，孟轲关切地说：“最近工作顺心吗？会不会太累？”

程川续摇了摇头，说：“孟轲，我打算辞职了。”

孟轲一愣，皱起眉说：“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这份工作吗？”

程川续苦笑了一下，眼神有些黯淡地说：“孟轲，我大学一毕业就和顾瑾漠结婚了，这三年怕被顾瑾漠找到，我只敢打些零工，我根本不了解这个社会，我……我也不知道人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也许顾瑾漠说得没错，我真的是一个没有能力的人。”

孟轲闻言，急忙说：“怎么会呢？！小续你是我见过最温柔、最坚强的人，别这样妄自菲薄！”

程川续叹了口气，说：“也许，我这辈子都无法逃离顾瑾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