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你怎会在此?”
那日几人在公堂上不欢而散,周六娘还因此挨了打,又被禁了足,按理来说,她看到柳纭娘,不会这么客气。之所以好言好语,不过是想试探而已。
柳纭娘心情不错:“城内繁华,我闲来无事,特意过来喝茶。方才在隔壁听到你的声音,特意过来一见,没想到真的是你。”
她上下打量,道:“你脸上怎么有乌青?”
周六娘:“……”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她脸上的伤,全拜严家人所赐。
方才心虚,她话说得比较客气,此时听到前婆婆提起此事,心头怒火冲天,忍不住道:“非礼勿听的道理你不明白吗?”
“我一个乡下人粗人,不明白这些所谓的大道理。”柳纭娘一脸莫名其妙:“再说,我花银子喝茶,就在自己屋中听到你说的话,我没嫌你吵,你反而倒打一耙说我偷听,难道这就是你的道理?”
听她再次提及方才所言,周六娘面色白如冬日里的霜雪,整个人摇摇欲坠:“你听到什么了?”
“我听到你那表婶问你要银子。”柳纭娘偏头看着她:“彩云是我严家血脉吗?”
周六娘咬牙:“当然是。”
柳纭娘摇了摇头:“你和别的男人那般亲密,为何能如此笃定?”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苗青鸟的记忆:“我们母子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当初在镇上,比所有的年轻小媳妇儿都过得好,你为何要与人勾搭?”
“我没有。”周六娘见她似乎已经笃定了彩云的血脉有疑,再次强调道:“彩云是严家女儿。我和孙……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柳纭娘一脸不信:“若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你何必受她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