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纸笔的游野,在便签上写下三个字——
“来找我”
最后,他还使坏地将无名指上的血渍印在字条上。
他折好便签纸递给调酒师:“麻烦您帮我将字条和「血腥玛丽」送到202号桌那位先生手上,谢谢。”
调酒师:“没问题。”
看调酒师朝怀树走去,游野离开吧台混进了跳舞的人群。
平日里他并不喜欢跳舞,但没人能拒绝在这个特殊的夜晚疯狂一下,做些平时不喜欢做的事。
他享受彼此互为猎物的关系,也享受猎物与捕食者间躲藏与追逐、引i诱与犯罪、互相捕获对方的关系。
舞池的灯光下,有人试图跟他搭讪,有人不停朝他递眼色,游野总是礼貌又冷淡的回绝掉。
直到有人从身后握住他的左手。
游野没有回头,他当然知道对方是谁。
他左手无名指上的伤口早不流血了,但凝固的血味对吸血鬼而言,比满屋子的酒精和荷尔蒙要强烈得多。
可惜他现在是人类,闻不到怀树身上压抑本能的气息。
他喜欢怀树作为猎食者的味道,所以有点遗憾。
对方轻轻按住他受伤的手指,游野回头:“怀导,这是不是我们第一次正式会面?”
在舞池流动的灯光里,怀树的眼睛笼了层薄薄的雾。
潮湿又滚烫,像整片大海都沸腾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