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野故意瘪了瘪嘴:“挺好喝的,但入口稍微有点奇怪。”
类似人血的口感给作为吸血鬼的他带来满足,可人类并不喜欢,他必须演出喝不惯又不失礼貌的样子。
怀树笑:“确实,很多人喝不惯酒里血迭果的味道。”
说着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血迭果是红岛上独有的香料,每年春天,岛上会长出成片的血迭果,血红色的,很鲜艳,像红潮一样覆盖原野。”
“庄园里的酿酒工人会将血迭果放进橡木桶里,增加红酒的风味,”怀树看向窗外黑漆漆的荒原,继续说,“血迭果只有春天有,一到夏天就都死掉了。”
游野又喝了一口红酒:“可惜我们的拍摄周期不够长,不然就能看到血迭果啦。”
“会有机会的,”怀树喝掉杯子里的酒,回到画架前,“我们开始吧。”
游野坐在柔软的红色沙发上,画室很安静,只有壁炉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
怀树的视线在游野和画布间切换,而游野始终看着专心作画的怀树。
当画模本是件难熬的事,但游野此刻并不觉得枯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他有些轻飘飘的,就像吸食血液后升腾起的不真实感,他恍惚又听到了荒野里的狼嚎声。
壁炉在他脸上映了层暖融融的光,从怀树的角度看去,游野的脸温热泛红。
“热吗?”怀树问。
游野摇头:“还好。”
怀树:“你的脸红了。”
游野:“可能酒有些上头,对画作有影响吗?”
“不会,”怀树微不可察的扬起唇角,“红色和你眼睛的蓝色很搭。”
晕乎乎的游野说:“怀导,你的眼睛颜色和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