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没想到小彻童年时那么淘气啊我认识他的时候已经是个整天拉着脸的小老头了哦这个不行,那个不可以,比老妈子还要啰嗦呢”
太宰打断了前田絮絮叨叨的话语,将他从回忆中拉回来。
“是这样吗?那倒是可以期待一下待会见到他时的场面了。”前田低垂着眉眼,笑容温和得像是一抹春日午后的阳光。
“会大吃一惊吧。”五虎退露出向往,“我也想快点见到小彻……”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自信消耗光一样,抓紧着老虎的毛发,指节泛白:“治君,有你在真是太好了,小彻很怕寂寞的,他能接纳别人进入他的生活……不可思议……”
中也听得有些动容,但又想到若是他们知晓太宰真面目后会多么失望,再想到羽仁彻本人是什么性子,这份感动就如潮水般消退得干干净净。
搞清楚啊,滤镜也有点限度好不好!姓羽仁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确实很不可思议哦”太宰笑得云淡风轻,在这份回忆过去的温情之中显得过分理智。“如果死老头知道自己精心设下的局,却毁在昔日看重的抚养者手中……”
他摊开双手,目带怜悯的看着前方,像在看并不在这里的羽仁彻。“被不同的家人接连背叛,真是可悲啊人生过得就像一个笑话哦”
前田和五虎退皱着眉齐齐停下脚步,互视一眼后,从进入这里之后,一直安放在刀柄上未曾松开的手指,轻轻的动了一下。
顺着刀光劈落下来的银弧,飞溅的血液形成的血雾之后,是两双没有焦距的红色瞳孔。
启动的车辆,羽仁彻端详着膝盖上放着的一长一短两把刀,后视镜里影射出他此刻的面庞,冷硬的线条下,嘴角的弧度停留在恰到好处的位置。他的笑容,俨然成了一副精心打造的面具,牢牢的刻在脸骨上。
“开慢点,直哉。”羽仁彻说话的语气温柔得像是在耳边嘶语,执掌方向盘的直哉差点下意识的将油门踩到底。
这不是害怕,肾上腺素飞快的上涨,让直哉感觉到热血沸腾。
跟随羽仁彻是他毕生做过最正确的决定,如今更加深刻的感受到自己的选择是多么英明。要开始了,比起以前过家家的战斗,更深纬度的战场在前方等候着他。
开战的鼓声已经响起。
刀身上不露痕迹探出的,线条一般纤细的黑线,在还未接触到羽仁彻的身体之前就消匿无踪。
无人察觉。
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压低的喘息,在幽静蜿蜒的小路响起,棕色的长外套在半空划过,乱步一般跑一边回头看着身后。
身后空无一人,但他知道这不是安全的讯号,无法预测敌人会从哪个方向跳出来给予他致命一击。
“太糟糕了。”他实在是跑不动了,背靠着墙壁仰头大口呼吸,小腿细细的颤抖着。跑了有多久?对不擅长体力劳动的乱步来讲,只要超过五分钟的快跑都让他的肺部承受着庞大的压力。
在不久之前他们集结队伍,在夏油杰的带领下前往天元所在地下宫殿的入口,入口处一片狼藉,树木被连根拔起、建筑物直剩残檐断壁,可见之前战斗之激烈。这么大的动静,他们却没有察觉,显然是被动了什么手脚。
乱步推断出这些是先他们一步的魏尔伦搞出来的动静,魏尔伦为了不暴露兰波真正的实力,原地只留下他一个人战斗的痕迹。而之所以不被他人察觉这场战役,也归功于兰波的异能。
应该是魏尔伦赢了,反正他们二人已经乘坐电梯到了下层。电梯的空间有限,乱步是第二班进入,与他同行的人之中有擅长刀术的福泽社长,能预测危机的织田作和可靠的国木田,只要有他们三人在身边,乱步的安全就不需要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