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右师兄，”明致看着他的模样，心下一颤，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成真了的感觉，他看着尚右，迟疑地问道，“袖则是不是……”

尚右露出一个苦笑，配着他那张脸，令人心疼到心碎，明致看着他的笑容，迟迟没有接着往下问。

“袖则回不来了，”尚右拍拍明致的手，说道，“他的命灯灭了。”

短短几个字，却好像有着千般重，明致听得出来，尚右费了很大的劲才将这几个字说完。

“师兄……”说了前两个字，明致抿紧唇，“节哀”到了嘴边却始终吐不出来。

黎袖则是无妄山跟他关系亲近的弟子之一，明致想起顾逸辰怀里那把碎剑，想起往日里黎袖则过来找他的情形，这样一个小心翼翼特别乖巧、一心只想着让尚右骄傲的让人心疼的孩子就这么没了，明致心突然突突地疼了几下，他没猜错的话，黎袖则应该也被风眼吸收了。

想到已经被毁坏千年的风眼突然被人修复，明致心生疑惑：“好端端的，风眼怎么就被人修复了呢？”

“听说是魔族。”想到袖则之死，尚右的眼中迸发出浓郁的恨意，“魔族修复风眼，妄图得到风灵，才在秘境设好了局，还故意将秘境入口设在空中，让所有参加秘增修仙门派的人人手备着风系宝器，好在里面献祭修复风眼。”

“嗯？魔族？谁说的？”明致疑惑，他记得在秘境，他们到达峰顶的时候魔族还还有到，反而是顾逸辰在那里，跟魔族有关，其中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吗？

“神主和天命宫。”尚右道，“不过听说幸好神主当时赶到场，护下天地风眼，才免于风灵落入魔族之手。”

听着尚右的话，明致的脑子迅速闪过什么，很重要的，他仿佛抓到了尾巴又好像什么都没逮到，但他却能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君厄黎当时并没有对天地风眼动手，他在听说元初到手以后就把自己也捎带走了，在魔域时也没有听说魔族要拿风灵做什么，反而他听到的却是魔族对天地风眼的修复感到厌恶与烦恼。

“师弟，你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在山上休息吧。”尚右见明致没有说话，以为他是这段时间在魔域受苦了，他拍拍明致的肩膀，道，“你魂修的事情只有我知道而已，不碍事的，等你休息好了，再告诉我们在魔域的事情吧。”

尚右有听过一些传闻，说是东辰国的饕餮国师前往魔域救人，而明致现在回来了，想必应该是受其帮助才得以逃脱的吧。

眼下黎袖则没了，尚右还沉浸在痛苦与自责中，他看着明致，就像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只要明致平安归来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没事，我身体无大碍，既已回来，我应该去告知师尊。”

说着，明致正想起身，却被尚右拦下了。

“南寒君现在不在无妄山。”

“不在无妄山？”明致不解，询问道，“那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