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对待体积超过自身的生物，大多数时候都是带着敌意的，往往在未搞清楚是否会对本身造成伤害前，总会先以恶去定义该物种。

虎鲸就是其中一种。

在继同行的鲨鱼与鲸鱼的存在后，这种黑色的、庞大的、从深不见底的海里游上来的海洋生物，它的出现注定造成一场人心惶惶的恐慌，于是有了第一部以虎鲸为boss的电影面世。

当时的人类深信，这种黑色的生物是恶魔，既然是恶魔，它必定以人类为食，于是凶鲸的名字扣在了它的身上，就算后来的海洋生物学家为它正了名，可还是消除不了人们对它的恐惧。

“多可怜的小可爱啊。”明致没发觉陆清洐话中的异样，他真心实意地看着在空中游来游去的黑白身影，眼里除了那抹游动的黑白身影外再无其它，两只眼睛写满了“想养”的字样。

明致看向陆清洐的眼睛熠熠生辉：“道友，这很值得让人埋进它的胸膛好好安慰一番。”

“嗯？”

陆清洐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猛地被一声道友唤回来，入眼便是一双曦耀的眼，正寻求自己的认同。

陆清洐定了定神，突然发觉自己有点跟不上明致的脑回路，不仅如此，他还发现明致现在与刚见面时很不一样。

明致所修无情道，按理来说，应该没什么情绪起伏，也不会有什么情绪波动，从湖中将坠下的明致捞起来后，明致与陆清洐的交流虽然也不是完全没有情绪和表情，但经过这几日的相处，陆清洐发现明致那些所谓的表情情绪其实都是在演，他假装自己对旁人的话语有反应，给人一种他确实是无情道但也没不完全无感的错觉，很努力不让人发现他在伪装。

陆清洐不知道明致为何要假装，但他想明致应该是有什么原因，所以他也没有拆穿明致。

不过现在，明致的情绪完全没有任何隐藏，就这样大大咧咧地展露在陆清洐的眼前，完全不像一个修无情道的修士。

如同一汪如死水一般的泉水重新有了生气，亦同一副没有色泽的画点上丹砂青霍有了生命，明致一反先前的死气与无波，开始鲜活起来，一如初见时那般灵气十足。

陆清洐凝视着明致光彩四溢的眼，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口敲了一记，他的目光重新回到半空中的逆戟鲸身上，逆戟鲸嘤嘤叫着，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