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公良坚冷冷一喝,成功让齐辉怒而不敢言,他侧身看了阮惊鲵一眼,道,“还不快将玉佩收拾好,过来向明师叔和元师弟道歉。”

“是。”阮惊鲵的脸上倒没有不情不愿,他将玉佩的碎片递给齐辉,朝明致走来,深深行礼,歉意十足地道,“晚辈不该未经得明师叔同意便在此地练剑,还请明师叔和元师弟见谅。”

“阮师侄言重了,练剑本应选对场合,否则怎能练好剑呢?”明致抬手轻拍元初后背一记,示意他也跟着。

元初连忙回礼,跟着行歉礼:“对不起,我方才不是故意碰碎师兄玉佩的,还请师兄不要生气,若日后有机会上无妄山来,我定赔师兄一块上好的玉佩。”

闻言,阮惊鲵抬眸,眸中的笑意与嘴角的弧度并重。

“行了行了。”公良坚哈哈一笑,长辈般赞许地看着两个小辈,说道,“看这时辰不早了,经这么一出,想必你们也无心练剑了,收拾收拾吃饭吧。”

“明师弟不嫌弃的话,一起用饭如何?”公良坚朝明致邀请道。

“那明致就却之不恭了。”

任肆禾跟虞仲一大早出门在皇宫里逛了一圈后回来,就看到以一剑峰的弟子黑脸作背景,明致和公良坚好哥们似地笑着说话。

而旁边,薛瑨屿也在笑,笑得如沐春风,仿佛打了一场胜仗般心情倍儿好。

“晚辈见过华临君。”

虽然不知道过程如何,但他们还是老实行过礼,跟着一起去用餐。

在摆满各式皇宫佳肴的饭桌上,除了明致和公良坚,其他人都吃得剑拔弩张,尤其是齐辉,跟任肆禾抢菜抢得差点以筷作剑打起来。

早饭过后,看着先行离开的明致一行人,齐辉百思不得其解。

“师尊,你今日怎么对无妄山那群伪君子这么好,由着他们欺负到我们头上来!”

“……明致还真修了无情道啊。”公良坚答非所问,他看着明致远去的背影,摸摸下巴思索中,“这对我的态度跟百年前完全不一样啊。”

公良坚的记忆里,明致永远孤身一人,唯他师尊南寒君的命令是从,也随南寒君的不近人情,高高在上,视他人于无物。

公良坚与明致同为水灵根,那时两派还未交恶,他本想与明致探讨一下剑术及水灵根,奈何人家嫌弃他修为低,让他自个儿慢慢琢磨,把公良坚气得。

后来听闻明致醒过来了,还入无情道了,公良坚想着这人可能越发冷情冷血了,没想到今日一见,却发现人还是那个人,但却似乎注入生气一般,有实感起来。明致甚至称他为师兄,还主动给台阶下了。

说句实话,这让公良坚有点受宠若惊。

公良坚本来是打算仗着修为如今比明致高出一截来秀一把的,没想到人家一句“你谁”让他懵了,继而又是一句“师兄”让他有点飘然。说真的,这句师兄实在太受用了。受用到他可以让自家弟子们受委屈一次。

“师尊,”齐辉皱眉,“你在说些什么鬼,弟子怎么听不明白?”

公良坚睨了自家弟子一眼,“听不懂就别听了。”

齐辉莫名其妙地看了师尊一眼,转身准备离开,却被公良坚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