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羿无赖地扯了扯嘴角,只觉得说话都使不上力:“那又何妨,总归无人知晓。”
宋羿这一副表里不一的模样,朱启佑从前有多不忿现下便有多喜欢。他简直喜欢极了,埋头深吸了一口气,两只手自胸前渐渐向下揉搓。
宋羿使出最后的力道,抓住朱启佑乱摸的手:“别,等下傅严要来,朕需得更衣了。”
朱启佑并不放人,突然发狠咬住宋羿的脖颈。
“嘶……”宋羿痛得叫出声,别开头摸了摸被吸得红肿的颈侧,嗔怒道:“你做什么!”
“给陛下留个印子,”朱启佑哼哼唧唧,“陛下春秋正盛,形貌又如此昳丽,爱慕者众。臣年纪愈发大了,恐怕服侍不了多少年便要色衰爱弛。有了这个印子,这宫内宫外的男人女人们便会知道如今朱妃荣宠正盛,想勾引你也需得掂量掂量。”
宋羿白了他一眼,将人无情地推到一边。待王裕送来布巾,他擦干了身子,便换上了干净的中衣。“宫内宫外的男人女人,除了你,谁敢盯着朕的脖子看。爱妃这番心思,怕是白费了。有这功夫,还不如请尊观音像回来,替朕生个孩子是正经。”
“我生?”朱启佑也出了水来,赤着身子挺了挺胯,“咱俩谁生?”
宋羿懒得理会,白了朱启佑一眼,穿了件藤黄色的纱罗常服。
“怎的不穿这件?”那件玄色的龙袍仍丢在石头上,朱启佑记得这衣裳是昨晚备下的,宋羿尚未穿过。
“留给爱妃发。”宋羿淡淡地说了一句,悠然地走回朝晖殿。
月下,宋羿半埋在铺满花瓣的玉床上,白皙的身体被红烛映照着,几乎与融进花瓣之间。烛光一闪一闪,眼前的天子也随之颤抖,朱启佑想要抓住他,却始终徒劳。
许是盖着宋羿的衣裳,仅仅小憩片刻,朱启佑却又梦见了那晚的情形。与那时不同的是,又多了一对红烛,好似新婚一般。
那烛光忽闪跳动,忽地熄灭了。眼前的光线一暗,朱启佑猛然惊醒,身上果然盖着个人,却不是宋羿。
“喝!你谁!”朱启佑大叫一声。
身上那女子也被吓了一跳,眼中的惊惧却转瞬消失,转为盈盈波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