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字迹不一样啊,岂不是很容易被发现。”小儿忧虑地说。
“无妨,”朱启佑挽起袖子,“你爹爹我最擅长仿人字迹了。”
朱启佑不愧是“纨绔中的书圣,被罚写的行家”,有他帮忙,也不过半日两人便完成了抄写。当晚睡前,朱启佑还指点小儿将那心得也写完了。父女二人又挑了许久的衣裳,计划第二日美美地出门去耍。
第二日,小姑娘又起了个大早。她这日倒不是为了装样子,而是因为出行之事太过兴奋,早早便醒来睡不着了。朱启佑早料到会是如此,嘲笑她同小时候一般模样,是个待不住的好动性子。小儿却对幼年时的记忆不甚清晰,大眼睛卡巴卡巴地盯着父亲瞧。
朱启佑吩咐了不备早饭,打算带孩子去早市上用些小食。
正待出门,门房揉着眼睛跑来传信,只言刘、佟二位将军请二公子出去喝茶。
燙淉
朱启佑抬头瞧了瞧要出不出的日头,只觉哭笑不得。
“这个时辰,他们打算去谁家喝茶。”朱启佑笑道,“一群土老包子。”
朱启佑与这二人在军中十分交好,知晓他们头一次上京,尚且不懂得这里的规矩。邀请友人也不知提前下个帖子,竟然天才亮便冲上来叫门。也是侯府门第高深,这二人被拦在大门外,才晓得拜托门房入内通传。
这厢门房来报,朱启佑忍不住嘲笑了朋友几句,身边小儿却拉了拉他的衣袖。
“爹爹要和同僚出去么?”小姑娘眼睛里藏不住事,将失望明明白白地刻在了眼神里。
兄弟算什么,女儿才是自己亲生的。朱启佑将小儿高高地抱了起来,吩咐门房道:“你同他们说,你家二爷一早起来便出门去了,没人清楚去了哪里。”
说罢,他对着小儿眨了眨眼,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收拾:“扯呼!”
朱启佑抱着女儿,着人去马厩牵马出来,打算从后门溜走。
京城内有疾行骑马的禁令,朱启佑当太子的时候便因此吃过亏,如今已为人父,行事上也更加小心。他嫌在城内骑马太慢,索性将小儿放在马背上,自己牵着马匹在前面走。还没出巷子,他便被迫停住了脚步。朱启佑一手拉着缰绳,另一只手叉腰,颇为无奈地瞧着拦路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