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我。”
陆以朝抽噎着应声,他捧着祁砚清的脸,定定地望进他眼里,一字一顿清晰又坚定,“当然是你,一直都是你。”
陆以朝那双深邃漂亮的黑眸里浮着水汽,再次倾身过去吻住祁砚清。
他们脸上分不清是谁的眼泪,祁砚清原本不想哭,这明明没什么可哭的。
但就是无端生出几分迟来的委屈,让他酸了眼眶。
怪不了别人,因为他们当时实在孤立无援,他们不信任任何人,又太喜欢用极端的方式去试探和保护自己。
唇齿交缠,信息素相融,临时标记作用下他们会更容易感受到对方的情绪和欲望。
“你太能藏事儿了。”陆以朝吻着他的眼睛,声音哽咽钝涩,“以后不这样了……我以后好好说话。”
祁砚清有情绪的时候就不爱说话,靠着他哼了几声。
陆以朝抱着人去了卫生间,两人现在的脸色都不好看,他没开灯,打湿纸巾给祁砚清擦脸敷眼睛。
他们挤在狭小的卫生间里,祁砚清靠着墙,眼皮上凉凉的。
陆以朝洗了把脸,用冷水拍打腺体,腺体已经肿起来了,碰一下就觉得全身都在疼。
他咬牙忍着,开大水声,弯腰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
没有注射抑制剂,还好祁砚清在身边,刚才亲了那么久,现在是觉得好很多,最起码神志还算清楚。
换着纸巾给祁砚清敷了三次眼睛,摸着没那么热了才罢休。
陆以朝牵着他往出走,眼前突然之间一片恍惚晕眩,他连忙撑着墙。
祁砚清转头看他,陆以朝笑着说:“腿有点儿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