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间后,祁砚清已经背对着他睡了,他关了灯,轻轻躺到祁砚清身边。
刻意放缓的呼吸没有意义,还是能够很轻易的听出在紧张。
陆以朝咳的嗓子很哑,他问:“冷不冷?”
祁砚清侧躺着,闭着眼睛说:“睡你的。”
他的被子里有三个暖水瓶,他不冷。
陆以朝闻到了很淡很淡的玫瑰香,他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转身,“你现在腺体还疼不疼。”
祁砚清:“手术刀口都愈合了,有什么疼的。”
“不疼就好。”陆以朝盯着屋顶,房间不算很黑,窗帘透光,整个屋子里笼着一层清冷的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墙上的挂钟轻敲了十二下,缓慢低沉。
“祁砚清,新年快乐。”
祁砚清眼皮滚了几下,紧接着就感觉到被人从后面抱着,隔着被子动作很轻。
“我爱你。”陆以朝说。
祁砚清攥紧被子,他也没睡着。
陆以朝贴近一点,把自己的被子展开一半搭在祁砚清身上,声音很轻地问:“离婚的时候,你说新年快乐……你说因为那天很重要,为什么。”
祁砚清喉结滚了几下,如果不是睫毛一直在颤动,看起来的确像是睡着了。
陆以朝最清楚祁砚清睡着的状态,从他的呼吸声都能听出来。
他没睡着,他就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