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朝在车里坐了很久,刚才祁砚清眼睛红了,嘴上说着不要了,那红什么眼睛啊,让人想哄哄。
他腺体还是很疼,想抽烟,又不想毁了车里很淡的玫瑰香。
再有一周就是春节了。
两天后还没到春节,祁砚清就和元淮走了,要飞四个多小时。
祁砚清这几天睡眠不太好,吃着安眠药都不太能睡着,一晚上昏昏沉沉的,整天全靠咖啡续命。
他一上飞机就戴着眼罩休息,元淮跟他隔着走廊,戴着耳机看视频,往他这边看了一眼,“你这几天怎么跟怀孕一样,那么困啊?别是身体出毛病了。”
祁砚清:“怀你妹。”
元淮转着笔,“那不行,我爸妈感情挺好的……”
正说着话,元淮就看到了坐在祁砚清旁边的那个人。
陆以朝?他怎么在这儿?
陆以朝抬了抬帽子,轻蔑的目光瞟了眼元淮,黑眸冷沉。
“呵。”元淮好笑地摇了摇头,这人是怎么买到那个位置的?
陆以朝一直没出声,放平小桌子继续工作,是不演戏了,工作更多了,先把公司整顿好。
起飞没多久,他就看祁砚清缩了缩脖子,身体不舒服地动了几下,交叠着的脚腕往回收了收。
凑近听着祁砚清略沉的呼吸声,睡着了?
他展开毯子搭到祁砚清身上,把他的手放进毯子里,拉好边角。
祁砚清戴着眼罩,把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藏了起来,现在最显眼的就是他鼻尖的痣,和微微张着的嘴唇,离得有点近,能闻到一点柠檬薄荷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