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坐在甲板上,手边是药水。
“嘶……啊……好疼好疼……嘶!不行了!疼死了!”
小铃铛一直在发出声音,两只小手捂着眼睛,指缝开得巨宽,“啊啊啊啊疼疼疼……”
祁砚清面无表情地擦洗脚底的伤口,棉棒往深可见骨地伤口里掏也不眨眼。
反而看得小铃铛各种疼,浑身都不自在了。
邓爷爷撒好网的时候,祁砚清已经处理完伤口了,很听话地每一个步骤都照做了。
“小鸟不怕疼!”小铃铛竖起大拇指。
邓爷爷摸着她的头发,“那你下次打疫苗的时候可不能哭鼻子,向小鸟学习。”
祁砚清看着他两,涣散的目光有时候会有片刻的聚焦。
小铃铛说:“爷爷,他脚都烂了还能走,好厉害。”
邓爷爷也看过去,正好对上他单纯呆滞的目光。
邓爷爷笑起来声音很大,表情却很慈祥,他摸着祁砚清的头,“好厉害。”
受伤的小鸟就这样住下了。
晚上回那间杂物睡觉,早上去吃饭,打渔的时候会帮忙。
祁砚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停在这里,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打渔的时候在海上漂十天半月是常事,邓爷爷五十多岁,还是泊村的捕鱼达人,经验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