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折腾了,等我去接你。”
祁砚清说完挂了电话,双手无力地搭在膝盖上,他低着头,发丝的水珠连续不断地滴在地毯上,他盯着水珠走神。
他面对楚星是矛盾的,一面觉得他可怜也无辜,一面又嫉妒他的所有。
祁砚清用掌心压住眼睛,藏住自己外漏的不耻的想法。
他是个伪善的人,努力维持着表面和谐,却在没人能知道的地方,纵容自己疯长的妒意。
他不知道别人会不会像他这样,也可能是他一直以来太过我行我素,不知收敛自己的脾气,最终让自己成了这副不讨喜又别扭的样子。
接到楚星后,祁砚清把他抱到副驾驶,轮椅收进后备箱,还有一个大行李箱。
“这么重,你要住几天?”祁砚清问。
楚星系好安全带,笑嘻嘻地说:“看你时间,你什么时候回我就什么时候回。”
祁砚清也笑了一声,坐进车里对上楚星阳光喜人的目光,揉了揉他的头发,看到他额头上还有疤。
楚星马上笑起来,从包里拿出两杯奶茶,“哥,这早不疼了,腿也没事了,本来也觉不出疼,就他们一个个瞎紧张,暍奶茶吗?”
“对不起了。”祁砚清拍拍他的脑袋,接过奶茶。
“啊啊啊啊啊哥你干嘛道歉啊!”祁楚星转过脑袋暍奶茶,捂着自己因为不好意思有点发热的脸颊。
他晈着吸管含糊不清地说:“真就是个意外,平时我可警惕了,摔都摔不了。再说了,是那个人该给我道歉,不管他是想打你还是最后打了我,都是他不对啊。”
祁楚星越说声音越小,“这事可真是太丢人了,我都不愿意想起来,哥你给我留点面子就别提了。”
“我一25岁的青壮年,让人按在地上打……好丢人好丢人,臊得慌。”
祁砚清嗯了一声,弯了弯眼睛,“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