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又说:“你从来没把我的话当回事。”
“什么?”白繁诧异地抬头。
“在你把我扔到爷爷家的时候,你说会去看我,你去了吗?”
白繁第一次听他说过去的时候,忙说:“爸爸去了啊!”
“对,你是去过,可我不就是被你们扔那儿了吗。”
是去过,不是去了。
真跟扔那儿差不多,一年半载不闻不问,偶尔去一次也是骂他不好好学习。
这不叫扔?这叫寄养?
祁砚清直直地看着白繁,看他哭得抽噎,继续说:“我就是接受不了被人放弃,一次都不行。”
他说:“我给你发过一条短信。”
白繁呼吸一滞,眼睛瞪大一些。
祁砚清笑了,手里玩着打火机,“看来还记得啊,我当时就跟你说,别再过来找我了,我不回去了。”
白繁手臂轻颤着,“我以为,只是气话……”
祁砚清:“我不说气话,但凡我说出口的,就没有做不到的。”
白繁萎靡地塌着肩膀,“你从小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你很难相处,别的孩子哄几句就行,你就非得认死理。”
祁砚清不说话,也不太想听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