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朝一看爷爷离开就变了脸,推开扶着自己的祁砚清,歪斜地往前走,“别碰我,恶心。”
祁砚清揉了把头发,摘了皮圈,任由乌发散落在肩上,“陆总出戏这么快,也不怕哪天被人看到了。”
陆以朝不以为然,“最好别有那天,不然清神也要跟着跌落神坛了。”
祁砚清看他一边往卫生间走,顺手把领带和外套扔在地上,又在解衬衣扣子。
“你要洗澡?喝醉了还敢洗澡,醉死在里面算谁的?”
陆以朝冷嗤,歪歪扭扭继续走。
“陆以朝,你三岁啊这么不听话……小心壁灯!”
祁砚清疾走几步,看着陆以朝直愣愣地往壁灯上撞!正好是脑袋的位置!
“啊……嘶!”祁砚清抬手垫了一下,护着陆以朝的脑袋,手背磕在铁质灯架上划出一道口子。
“陆以朝你他妈是傻子吗!这么大个壁灯就往上撞?”祁砚清疼得抽气,垂着的手在滴血。
陆以朝酒醒了大半,看着祁砚清受伤的手微微愣神。
一道从手背划向无名指的口子,挺深的,手背还隐约有撞青的架势,血顺着指尖往下淌。
陆以朝吐出一口浊气,瞪着那个支棱出来的欧式壁灯,“谁他妈把壁灯安这儿了?”
“谁知道你会长到一米八九。”祁砚清绕开他,进浴室冲洗伤口。
他一米八站在陆以朝身边都矮了一截。
陆以朝神色复杂,捶着自己闷疼的脑袋,肯定是喝多了,不然他怎么会觉得祁砚清刚才是真的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