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办啊!
眼看路程过了一半,叶庭轩也越来越沉不住气,他能理解唐臻不愿连累无辜的心思,他自己又何尝愿意为了一己私利祸及他人?
可是迟则生变,他担心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难不成还要等到了独峪之后再把唐臻劫走?那样倒是能把锅推在独峪王子身上,可深入敌国,岂不是更难脱身?!
此时已经是十一月中,虽然已身处大曜中部,但气温仍然偏低,左横秋和叶庭轩揣着怀炉蹲守在客栈房顶上,仍旧冻得哆哆嗦嗦。
这怀炉也是游萧他们唤笙楼特制的,扁扁的一个,方便塞在怀里,里面放着火轮丹,热乎倒是热乎,但也就只能暖着前心那一小块地方,手脚依然冷得发麻。
“要我说,真跟到独峪也没什么问题。”左横秋缩成一小团,吸了吸鼻子说,“举行大婚的时候定然很热闹,来宾众多,我们也好混在里边。等他们举行完婚礼,洞房之前,咱们借机把殿下带走,造成掳人勒索的假象,这独峪狗定然联想不到别处。”
“毕竟大家都认为你死了,根本不可能想到是你来劫人。他们把和亲的公主弄丢了,定然也不敢声张,只能偷偷寻找,最后找不到人,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叶庭轩想了想,愁眉苦脸摇了摇头:“不成,万一他们反咬一口,非说是臻臻自己逃跑了怎么办?勒索的纸条他们可以藏起来,咬死了说臻臻一直不想去和亲,现下临阵脱逃,让他们独峪颜面尽失。”
“唔,也对。”左横秋叹了口气,“我与独峪人交战多年,他们素来不讲理,确实有可能反戈一击。就算是个无头公案,最终不了了之,也会影响到两国邦交。”
他们两人在这儿烦心,唐臻那边,正受邀与独峪王子共进晚餐。
旅程走了一半,这位王子殿下还算规矩,平素也就是跟唐臻问个安,早上跑去软磨硬泡地让她给自己做咖啡喝,其余时间并没有过来骚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