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之湄咬了咬嘴唇道:“人果然最怕有软肋。我是很担心你们的,也很想帮忙,可确实也怕影响到广泽。他现在日日用功读书,就是希望明年春闱能得个好名次。我……我不想耽误他,他憋屈了那么多年,才有这一个机会……”
“别胡思乱想,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有亲疏远近,我是你的朋友,广泽是你相公,你就该把你俩摆在第一位。”唐臻笑道,“我若是因为这个怪你,哪配做你的朋友。再说我也有子昂照顾啊,放心吧。”
接下来的十天,都是礼部在准备公主的嫁妆,忙得不亦乐乎,唐臻倒是闲着没什么事。
如今皇后怕她躲她,不敢再来找事,皇帝不想见她,再没来过凝芳宫,她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
但她也知道皇帝从未放弃过对她的监视,因此仍然每日装出一副为叶庭轩伤怀的模样,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窝在寝殿里。
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叶庭轩再度冒险偷溜进宫,进了公主的寝殿。
“你怎么又来了?!明天我就出宫了,你非得这会儿又来一趟。”看他从窗口翻进来,唐臻忧心忡忡,“被人发现可怎么办!”
叶庭轩拉住她的手,笑吟吟地说:“怎么会,我功夫这么好。”
“吹牛吧你!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你也盼我点好呗!”叶庭轩坐在床边,把她抱在腿上侧坐着,“明日你就要上路,我得过来跟你说声之后的安排。”
唐臻抱着他的脖子:“快说,说完快走!”
“独峪王子的随行人员不多,不过你的送嫁队伍可能会很长,毕竟桐安公主和亲独峪,排场总得有。我们要是想平安离开,得想办法隐瞒住大曜这边的随行人员。我和师父还有秦娘子会一路紧紧跟着你,届时会以师父的鸦哨声为讯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