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臻“扑通”跪在地上:“父皇赎罪,儿臣真的不知道!或许是咖啡树来了我大曜,改变了生长方式,就、就如同橘生淮南则为橘,生淮北为枳,或许还是父皇广施恩泽,感动上苍,令——”
“够了,闭嘴!”皇帝勃然大怒,“别用这种鬼话来蒙朕!”
“父皇赎罪,父皇赎罪!儿臣、儿臣也不知道为什么……儿臣真的不会妖法……”唐臻连连磕头,她知道自己此刻应当吓哭了,可是却偏偏挤不出半点眼泪。
或许是前几天流干了吧,怎么这么巧,真是天要亡我。
真是可笑,当年的古装小天后,此刻居然连哭戏都演不出来,若是被现世的对家知道了,恐怕要笑掉大牙。
“围绕着你的一切事都那么奇怪诡异,哪一个单拎出来,可能都能勉强解释过去。”皇帝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可是所有的事情加在一起,朕就不能不怀疑——昨日你对皇后做了什么?!你是怎么把她从你床边推下去的?!说!”
唐臻哀伤地看着他:“父皇,假若儿臣真的会妖法,此刻就能挣脱您逃出皇宫去了,难道还会让您这么质问吗?”
皇帝突然扯着她的肩膀,带着她到了窗下,雪后灿烂的阳光打在唐臻脸上,照得她睁不开眼。
“朕要好好看看你。”皇帝咬牙切齿,单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朕没有证据证明你被夺了舍,朕实在不想相信你会什么妖法,可是无法解释的事桩桩件件摆在眼前,你让朕怎么能不怀疑你?!”
皇帝虽然心里只有他的权力,可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失去女儿的父亲。
唐臻想到这里,干巴巴的眼眶还是涌出了眼泪。
可怜天下父母心。
不知道现世里她的母亲,是否也会为她的消失而揪心。
“父皇,儿臣真的很想好好孝敬您。”唐臻啜泣着说,“儿臣对您的心,从未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