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查查看,从臻儿顺便去查叶家,若是真有夺舍之事,也算早做筹谋。
若此事纯属子虚乌有,便也可打着这个幌子狠狠打击叶家,让叶锋交出平川都司兵权,若他配合,可以赐他一个致仕,若他不配合,也怪不得朕不留情面。
如果叶锋肯致仕的话,将臻儿嫁给叶庭轩,倒也未尝不可。
“好,那你暗地去查,莫要惊动臻儿。”皇帝淡淡道,“朕不相信她是被夺舍,查过之后便可堵住悠悠之口。若没有实证,叫她知道了,伤了她的心,倒是朕这个父皇的不是了。”
皇后一听,努力掩饰自己心中激动之情,连声道:“请陛下放心!妾身一定将此事办好,若是出了岔子,妾身愿一力承担!”
查当然要暗着查,那小妮子惯会收买人心,现在她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被她收得服服帖帖,不然现在公主身边的老人儿怎么可能一点疑心都没有。
旁敲侧击地问,才能防止那些人护着她,不说实话,也省得打草惊蛇了。
夺舍之事确实荒谬,可本宫总有办法让它变成事实。
唐臻对此浑然不知,揣着满心惊慌,快步回到了自己的凝芳宫,随便找了个借口支开绿浦,拉着映心说小话。
她刚一抓住映心的手腕,映心就“啊”地叫了声,反而捧起她的手,惊叹道:“殿下,您怎么戴这支镯子了?!这是昭妃娘娘的遗物,您让咱们收在首饰盒里,从不让戴的!”
“头先不是绿浦帮我梳妆嘛,她拿来了,我当时就想,既然是亡母的物件,自然还是贴身佩戴的好,你说是不是?”唐臻坦然道。
映心想了想,点点头:“殿下说得是。当时也是因为您怕睹物思人,才不让戴的。”
“是啊,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想法也变了。”唐臻试探道,“人总是会变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