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没有伤到要害。”叶庭轩抬头对其中一个铁鹤卫说,“兄弟,帮我把箭□□。”
“嗞拉”一声,那铁鹤卫将他肩头附近的衣袍撕开,检查了一下箭头的深度,见确实不深,这才抓住箭杆,“噗”地将箭头拔了出来。
唐臻一直紧紧握着他的手,看他面色唇色均是苍白,牙关紧咬强忍着痛楚,但在拔箭那一瞬还是疼红了眼睛,心疼得就像有小刀在刮着自己的心脏,眼泪不由自主滴落:“子昂……”
这一箭一定是冲着自己来的,若不是如此,叶庭轩也没必要抱着她转这一圈,他这是替自己中的箭!
“没事,别哭。”叶庭轩抬起右手,轻柔地替她擦眼泪,感觉她还在颤抖,本能地将她往怀里抱,“是不是冷啊?”
天气虽热,河水却是凉的,两人都落了水,现在浑身湿透,小风一吹,几乎带走他们全部热量,靠得再紧也没有用。
“我没事,我没事。”唐臻紧紧握住他同样冰凉的手,本能来回揉搓着,“咱们回去吧,找郭御医来给你看伤。”
现在不方便去找偷袭者,尽快回家,一来避免再度遇袭,二来回去也好赶紧包扎。
铁鹤卫习惯随身带着伤药,两人都有经验,手脚麻利地先帮叶庭轩上药止血,再扶着他站起来。
虽然叶庭轩说自己没事,但唐臻觉得他流了那么多血,又泡了河水,肯定身体虚弱,坚持要与他同乘一骑。
叶庭轩也没有非要逞强,便坐在唐臻身后,听指挥搂住她的腰,脑袋靠在她肩膀上。
能与臻儿靠得这么近,就算受伤也值得了。
另外两名铁鹤卫,一人抱着焦玛,一人牵着空出来的一匹马,一行人迅速返回了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