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自己,倒是优柔寡断许多。
不敢“招惹”叶庭轩,无非是怕将来自己要回现世,留他一个人在这里,实在不负责任。
可若是……若是我不回去了呢?
我可以为他留在这里。
不过……他心怀报国壮志,若是逼他做驸马,将来只能庸庸碌碌,会不会太委屈他了?
唐臻望着眼前青年挺拔的身姿,心里沉甸甸的。
放好东西,苏之湄直接回了家,听苏之洋说左横秋又不见人影了,原本还想找他问情况的叶庭轩也就只能打道回府,托苏之湄给他留个口信,说明日上午会在衙门等他。
转过天来,晨跑过后,唐臻便随着叶庭轩一同去了衙门,左横秋也已经到了,就在典史衙外的门廊下坐着,“吧嗒”“吧嗒”抽着烟袋,看见唐臻过来,立刻把烟给熄了。
“师父!”叶庭轩见到他,连忙行了礼,左右端详老头,“您在山匪那边没吃亏吧?”
左横秋先冲唐臻做了个揖,才拿烟斗敲了敲这“乖徒”的脑袋:“你就不盼我点儿好,以你师父这身手,能在山匪那儿吃了亏?”
叶庭轩“嘿嘿”一乐,开了办事房的门,带两人进去坐,又叫皂吏送了茶水,这才细细问起左横秋此行的收获。
“山匪的情况探得差不多,与我们之前了解的没什么太大出入。”左横秋从怀里掏出一张画了平面图的纸,“还是三十几个人,他们盖了个大院子,有前后两个门,三小一大四个院子。那三个院子分别给三个当家住,大院子住着他们那些手下。他们料定没人敢上山,防守并不严密。住处看起来是易守难攻,但若是夜间奇袭,一举拿下并不难。”
唐臻一听便松了口气:“那真是太好了!改日师父您觉得时机成熟,咱们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