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秦意没再迫切地抬头,甚至还冷静地理了理自己起了褶子的大衣。
“您好,我是殷舒,请问……”一个秦意意想不到的声音出现在了广播室里。
殷舒和游逸刚到滑雪场没多久,下午的时候游逸缠着他玩游戏,殷舒只好跟着哥哥宅在酒店里,眼看着太阳快要落山了才匆匆忙忙跑出来准备滑雪。
结果两人刚到滑雪场,还没来得及和游逸的朋友们会合,就在广播里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游逸在好友圈里发了个消息询问,结果得知并没有人走失。
那么走失的自然就是殷舒的好友了,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殷舒除了哥哥和哥哥的那群朋友之外,唯一认识的便只有陈钦然了,可此刻的陈钦然正在陪伴自己的长辈,自然不可能是广播里的那个人了。
殷舒有些困惑,但还是连忙和游逸往广播台赶来。
一开始,殷舒并没有在意那个角落里的人,可等到他开口说话,那人猛然抬头,殷舒这才看清对方的脸庞。
殷舒有些难以置信,他实在是惊讶,一是因为秦意的出现,二是因为秦意的状态。
秦意脸色憔悴,浑身狼狈,身上穿着病服,只搭了一件黑色大衣,手背上还残留着一些已经干涸的血迹。
殷舒后退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一旁的工作人员开口:“您好,二位是?”
“我是殷舒,刚才在广播里听见了我的名字。”殷舒看向工作人员。
“先生,您终于来了,您朋友在这里等您很久了。”
殷舒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
“没事的,先生。”
秦意默默地站起身,往殷舒的方向走去。
殷舒又后退两步,和工作人员交谈的时候不曾看过秦意一眼,就像是这个人不存在一般。
反倒是一旁的游逸主动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