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是远儿骂得最狠,狠得将他原本就百孔千疮的心捏个粉碎。
“我有件东西想给你。”李远勤也有相同的感觉,没有寒暄,直入正题。
苏谷雨与楚温玉对视一眼。
李远勤却没有多说什么,把布包给了苏谷雨就离开。离开时丢下一句,“小心魔修。”
苏谷雨察觉布包上有一张小纸条。抽出纸条,看到上面的字,苏谷雨心道这李远勤可真会给他麻烦。
将纸条递给楚温玉。楚温玉眼皮微颤,不敢置信李远勤会把此物轻易交给他们。
但转念一想,李远勤拿着这东西也保不住。把麻烦抛给他们,至少还多了一个活命机会。
“谢了。”苏谷雨没有回头,大声道。
“对了。”走出十来步的李远勤停下脚步,他知道苏谷雨的耳力会听见,声音有些小,他说:“我不怪你了。那不是你的错。”
“你不是害死乾翠门的凶手。”
苏谷雨的心脏忽地一抽。
他说不上什么感受。他从未等过这句话,也不认为自己是错的。但药人的血是温热的,药人的灵魂与普通人无异,苏谷雨接受不了杀死药人的自己。他一直活在理性和情感的挣扎之中。
这份挣扎将他撕扯,没有痛感,也没有痒意,但会在不经意间被引线点燃,炸得自己遍体鳞伤。等冷静下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而难受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