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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别笑了,小心带会儿神经太兴奋,要睡不着了!”兰畹华有些无奈地对笑得停不下来的景行道。

“睡不着,我们就干点儿别的~”景行抱着兰畹华腰的手, 渐渐向下,开始轻拢慢捻抹复挑得捣乱。

兰畹华深吸一口气,捉住景行作乱的手, 将人禁锢在自己怀里,不让他动弹。兰畹华低头,轻轻咬了一下景行的鼻梁作为惩罚, 笑道:“小坏蛋。”

景行听着兰畹华宠溺的称呼,笑得开怀, 他抬起头,凑到兰畹华下巴上,用力啃了一口,道:“小坏蛋不是我,是你闺女!”

“那你就是个大坏蛋!”兰畹华说着,顺着景行的鼻梁亲吻道他的侧脸,双手环抱起景行,让他的脚微微离地,一边吻着,一边缓慢地向大床靠近。

当身体终于被兰畹华一个用力抛到床上,景行还没来得及惊呼,身上就覆盖了另一个熟悉又温暖的重量。窗外,春雨霏霏,小雨砸到池塘里的声音渐渐掩盖了室内隐忍却暗潮汹涌的水声,旁边的小床上,媚娘似乎被什么声音吵得有些不安稳,但终究难敌睡神的召唤,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父母身体健康,有体贴地爱人,可爱的宝宝,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景行只觉得日子平静得有些无聊,也许他该听兰畹华的话回学校去上学?喝了一口苦苦的中药,景行皱了皱眉头,崔大夫给开的药方,药效好是好,就是味道实在是难以言喻。但是喝两天苦药和每月十五不可言述的难堪相比,又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了。

今天又是十五,趁着兰畹华不在,景行打算进空间的玉泉里泡个澡。凝脂一样的玉泉散发着入骨的寒气,与景行体内的燥热相抵消,让他勉强渡过这个难熬的夜。

正在景行将身体浸入玉泉的时候,狐尾九节鞭只觉得景行当真是暴殄天物,居然将如此珍贵的帝流浆如此浪费,怪不得景行得了主人的内丹,却连内丹十分之一的威力都发挥不了。

从景行的发间蹿出来,九节鞭恢复成原来的大小,引起一小股帝流浆进入景行丹田。景行只觉得一股极阴冷的气息想要进入自己的身体,连忙运起妖力抵挡。九节鞭的器灵见状,连忙制止景行,在他脑海里呵斥道:

“快停下来!这帝流浆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你坐拥财宝不自知不说,我替你引导帝流浆入体,你居然还抵抗!”

景行闻言,强忍着帝流浆入体的阴冷,问:“这玉泉就是传说中的帝流浆?可是这帝流浆实在是太阴寒,我有些承受不住!”

九节鞭器灵此时真当是恨铁不成钢,被景行气的青筋直跳,却也只能无奈地指导景行这个修炼上的小白,道:“运起真灵,引领帝流浆在体内沿经脉运转,静心凝气!”

景行只是对修炼这件事儿不熟悉,并不是笨得不开窍,听九节鞭一说,他立刻就明了了该怎么做。体内自己苦修的真灵渐渐与帝流浆融合,一个大周天之后,真灵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壮大了一圈。

吃到甜头的景行不用狐尾九节鞭提醒,便再接再厉引着真灵吸收着帝流浆里的庞大灵力,就像一头刚从冬眠中醒来,饿极了的棕熊一样,疯狂得汲取春日里丰富的营养。

那颗被景行吞吃下腹,却一直仿若沉睡的内丹在景行体内真灵和帝流浆的双重磨炼下,一圈圈缩小,最终被景行完全炼化。沉浸在修炼中的景行,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伴随着一次又一次的突破,狐尾由三条,四条,五条,直至突破九尾!

修炼不知岁月长,这一入定,在景行看来,只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却不知道在空间外的兰畹华已经苦等景行三个月。

终于将最后一丝帝流浆吸收殆尽,景行缓缓张开眼睛,一道金色的流光在他漆黑的瞳仁上一闪而过,将景行的桃花眼映衬得愈发妖媚,当真有万种风情,悉堆眼角。直让人恨不得扑上前去,答应他的所有要求,只求得他展颜一笑。

从入定中清醒的景行这才注意到自己原本身处的玉泉此刻居然干涸!原本盛着果冻一样莹莹如玉的玉泉水的水潭此刻成了一个光秃秃的大坑,而自己此时,正盘坐在这大坑的中心。

景行起身,身上宽大的睡衣无风自动,身后9条狐尾轻轻摆动。微微一笑,景行腾空而起,身形轻盈落地。

正在卧室里有些忧虑地照看媚娘的兰畹华若有所感,抄起坐在床上正在啊啊得玩着不倒翁的小胖宝宝媚娘就进了空间。见到的,就是这样七分美丽三分妖冶的景行。

“景行……”兰畹华张了张嘴,好不容易喊出声。

刚才还因为爸爸将自己从不倒翁旁边抱开而张嘴大哭的媚娘,在见到景行的瞬间又嘎嘎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