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闻行没说话,江持风的视线越过人群落在他身上,看到他皱起的眉峰,忍不住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月白,你也说句话!”旁边一个人把一个戴眼镜的高个子男人给推了出来,“一日夫妻……不,不对,一日夫夫百日恩,你劝劝闻行。”
他话音一落,旁边的几个人顿时哄笑了起来。
有人说:“月白要是劝得住,就不会跟魏哥分手了。”
那人又凑过去搭魏闻行的肩膀:“月白都及时止损了,魏哥,回头是岸啊。”
也有人觉得这话是往人伤口上撒盐,忍不住说了句:“闹什么,陈尧,你喝多了,怎么瞎七搭八的。”
“都少说两句,毕业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聚一次,能不能别这么扫兴。”
“到底是谁扫兴啊?啊,你们说说闻行和月白,这他妈都什么事儿,梁月白你说结婚就结婚,也就算了。”有一个人大概是闷声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脾气一上来,就开始吼人,“来同学会,是给谁添堵?”
旁边的人推了他一下:“感情的事能怪谁,魏闻行就一点错都没有?”
一群人都停住了脚步,这气氛,眼看就要吵起来了。
江持风囫囵地听了个墙角,看到那个被推出来的男人神色尴尬地挡住了手上戴着的婚戒,心里莫名就有些不高兴。
不高兴魏闻行被这么群人说教,也不高兴那个叫月白的男人跟魏闻行似乎关系匪浅。
话题中心的男人一言不发,脸上原本因为同学聚会带着的笑意也在两三句话中淡了下来,抬腕看了眼时间。
他想离开。
江持风很容易地读懂了他的情绪。
隔着没几步远,魏闻行还没看到他,江持风想了想,拉开车门下车,也不过去,反正这就一条路,一群人总要从他面前经过的,于是只把车门“砰”地一声甩上,斜倚在车门边上,等人看到他。
魏闻行似有所觉,抬眼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