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铉眼中忽而闪过一丝阴鸷:“然而如今,我已是皇帝。前朝比大内,更让我忧心。我不能重蹈皇考的覆辙,养出一个逆阉。”
夜风穿堂,赵铉的声音显得飘忽,夹着一丝幸灾乐祸。
“所以我在锦衣卫里,特意布了一个,能治住德芳的人。德芳虽然聪明机灵,但他容易为情所困。好巧,那人自小就是个情种。”
“那你不怕你挑的人,辜负了德芳?”元铭不解的问道。
“德芳……如果遭人辜负,约莫会让那人生不如死。所以他们一旦纠缠在一起,就是出不来的死局。”
元铭再一次感慨,赵铉这个男人……简直毒如蛇蝎!绝不能被他的宽厚温润的表象所迷惑。
赵铉忽然低低笑起来:“你可是怕了?”
元铭陷入了深思。
这条贼船,他分明已经上去了。就跟秦淮河上的画舫一样,这船已开出老远了!
“现在怕,哪里来得及?”元铭苦笑了一声。
赵铉忽然靠过来,低声道:“你,是一个奸臣的料子,和你爹完全不同。我会仔细挖掘你的价值。”
元铭:“……”
赵铉往窗外斜了一眼,一把握住元铭的腰,坏笑道:“今夜先从此处开始挖掘。”
元铭嘴角抽了抽:“万岁不是说疲了?”
“不知为何,一想到外面那婢子,我就来了精神。”
——四十五——
床帏中一片昏暗,赵铉的嗓音显得尤为低沉。
“元家在你这儿断了香火。我有些过意不去。”赵铉边说着,边环住了元铭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