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淡笑不语,只是和善的看着他。
“老身带你看些东西。”秦氏起身,略有些佝偻,很难想象她当年被阉贼逐出皇城,是个什么光景。
而如今赵铉将她安置的极好,想来也是心疼她的。
秦氏拿了些赵铉儿时爱物,都是些普普通通的小物件儿。但这些东西,真真切切让元铭顿悟——赵铉如今虽已登极,曾经却也是个鲜活的人。
可他或许,还不如普通人家的孩子那般,能享着父母的无尽宠爱。
这究竟是幸运,还是一种不幸?
元铭找不到答案。
但他觉得,他似乎可以理解一点,为何赵铉总有些敏感偏执。
看似大度,实则促狭的算计人心,有些睚眦必报的意味。只不过碍于帝王位置,他必须舍弃一些脾性中的劣根。
这些劣处,时不时会体现在他的日常生活里。
元铭有些走神,他看到了一把桃木剑,鬼使神差的拿了起来。
秦氏瞧见,立即解释道:“逆阉曾经找了两个内臣,想打断铉哥儿的腿,没有得逞。他那时还小,夜里又怕,都是抱着这个睡。”
说罢,秦氏又感慨般笑道:“如今铉哥儿,应该是不会倚仗这东西了,怎么样都要拿个真家伙!”
元铭腕子一抖,定定的看着这把桃木剑。
原来如此……
秦氏脊背直不太起来,站了一会儿便有些疲乏,但是脸上仍旧洋溢着一种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