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铉神态很放松,看上去极为平和,没有任何责备的意思。元铭打量他片刻,便照着他的话,安静地靠了过去。
人刚挨着,赵铉猛将他抱住,手中力道不小,箍他一时透不过气。
只听赵铉大笑起来,边笑边说:“我改主意了,你不必知道细节,只需知道他如今好得很!”
元铭被他这举动搞的措手不及,只得无奈地跟着笑起来,闷声道:“所谓「金口玉言」,便是如此?”
“对。”赵铉一脸的理所当然,“你莫再问。再问,我要不欢喜了。”
元铭不知道他这又是吃哪门子的醋,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笑道:“无事就好,我不问。”
“可我现在,已经不欢喜了。”赵铉停住了笑,一字一字说着,直接与他耍起了无赖。
元铭只觉他越靠越近,自己的呼吸也不由急促起来,便垂着眼,明知故问地低笑:“你待如何?”顺手环住他脖子,冷不丁抬眼瞧了他一下。
“自己想。”赵铉只抱着他静坐,什么小动作都无,端的一副磊落姿态。
元铭怎会不知。他前后看了看,见面前被一颗岸边突出来的大柳树挡住许多,背后便是画舫厢房的隔墙。
这处阑干,已独自成了一方僻静的小天地,只有东边稍微暴露一些。
元铭别有意味指地靠到他耳畔,轻声道;“还请圣驾往西……稍移几寸。”
听了这话,赵铉方转过头,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哦?此举对我有何好处?”
“移了便知。”
——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