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赵濯那畜生,晚些再发落。”
赵铉又低声问了句不知什么,便听见那小宦官支支吾吾道:“皇爷爷……似乎是舶来药,无可解,只能……”
元铭一愕,该不会是在说自己?
无可解是何意?
正兀自惊悚,那小宦官又开口了:“奴婢几个还查了那壶茶水。看着其色正常,但泼至宣纸上,便即刻显出桃色来,应该是效用甚强……可能,还会落些病根……”
赵铉立时慌张地抬头,问道:“什么?!说清楚!”
小宦官声音越发小了下去,咕咕哝哝的,元铭听了觉得心躁。
无意间朝门口看,只见他附在赵铉耳边,又嘀咕了一阵儿。退下来后,说道:
“怕是会主动……奴婢们情急之下,才将大人独自关在这处了。”
赵铉仿佛听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只静静立在门口,不出一言。许久方道:“去拿捅冰来,他热的厉害。”
小宦官打了个躬,刚要退下,赵铉又唤住他,吩咐道,“再拿些……来,搁门口,不必送进来。”
那几个字含混的过去了,元铭没听懂。
赵铉叹了一口气,方转身回了房。刚看向元铭,脚下便滞住了,只见这人外裳已退了一半,雪白的中衣露着,上面露出的那截儿脖颈,已红了一大片。
怕是今夜都不必睡了。
赵铉他稳了稳神,快步走至银镜处。他先用房里搁着的清水,猛往自己脸上泼了几下,既已湿了,干脆稍做洗漱。觉得自己倦意已下去了些,才反身回来:“如何了?”
元铭坐在桌边,未回答他这句话,却忽将他抱住,将脸颊蹭在他腰间,半张半阖着双唇,急促的吐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