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只有一个想法,方才赵封炎那二十廷杖,着实太少了。
应该直接八十杖。杖毙。可是一思索间,把他打死了,没东西挟持晋王,不禁一阵血气上涌,太阳穴跳突地疼。
然而元铭并不知道赵封炎被抓走,还挨了打。只在想,如今赵铉叫他来的理由真是神奇无比。
他现在到底该如何自居?究竟该把自己当个臣子还是娈宠?
这问题,怕是连赵铉自己也混乱着。元铭真是烦躁得紧,奈何那帮缇骑把他捆着,又让他说不出话。
他今日终于明白了,原来锦衣卫给皇帝办差,竟是如此办差!
想到赵铉在百官面前,端得一副不近美色模样,是不是夜里也经常如此,叫锦衣卫去外面绑人来侍寝?
也就是说,自己并不是个例。
还有李德芳,元铭早就想知道,李德芳跟赵铉之间到底有没有事。他们那种极其微妙的关系,李德芳那出众的容貌……
种种情绪堆积,元铭只觉说不出的难受。他往身后稍瞥了一眼,不由得冷笑一声。
甚至有些自暴自弃。赵铉于此道上,怕不是向来有着劣性,不如彼此快活了作罢,自己又何必拘泥于种种。
横竖都要此般纠缠下去。
赵铉正在后面疑神疑鬼,听到这声冷笑,顿感莫名其妙。
“你这笑,是何意?”赵铉脑中不住地想起,赵封炎提起元铭时,那万分开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