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铭犹跪着,眼神却似恨恼,往上直瞪着他。
“这几日告假,是在躲着朕?”赵铉语气中透着十足的不满。
元铭不敢回答。
他已经领略过了——赵铉终究是赵铉,再不是当时的杨子贤那般温情款款。
他所要的,他所想的,哪里容得人多置喙?
胸腔里的恐惧堆积,如同一只沉睡的巨兽,此时渐有苏醒之意。元铭缓慢垂下眼,移开视线不再与之对视。
元铭原以为,似那日在苑中一般,草草了结完事。谁知赵铉竟缓缓解了中裤束带,把那物露出……直凑到他颊边。
既而赵铉钳住他下颌,悠哉道:“张口。”
元铭蓦然抬眼,旋即怒地牙关打颤,胸口剧烈起伏着。只敢与他对视,不敢移开视线去看那物。几番欲言又止后,眼中已泛水光了,终于冷声言道:
“陛下如此行径,是要臣今后,以娈宠之流自居么?”
赵铉不以为意,玩味笑道:“你这话说得倒是有趣。镇国公府里那晚,分明是你自己守不住孽欲,后又翻脸不认人。”
又睨视他道:“如今怕了,处处躲着,然后来怪朕以权相逼?”
赵铉说的是事实。
倒是叫他实在无话可接了,将他逼入一种困窘境地。
难不成真的和赵铉维持这种关系?
他不敢看眼前那物,又碍于赵铉正钳着他下颌,只得把视线移到一旁去,不出一言地与赵铉僵持。
窗外偶有仆人路过,尚能听得他们交谈之声。门亦没上闩,元陆生不知何时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