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扣扣对对小手指，犹豫，“拔拔~”

他跟小兔子一样，两只小脚并在一起，往前蹦了一下，刚好蹦在爸爸的腿边，小手指头戳戳爸爸的膝盖。

“要跟我说什么？”江慕寒居高临下地揉揉他暖呼呼的小帽子。

扣扣冲爸爸勾勾手指头，示意爸爸弯腰。

江慕寒好奇他想什么，如他所愿般躬身，额头靠近他的小脑袋：“说吧。”

扣扣看看不远处坐着朝他们微笑的姨奶奶，他轻轻地问：“拔拔，你可不可不生气啊，如果我说了不可以说的事情的话。”

“那要看你说了什么事情。”江慕寒想，倒还知道“坦白从宽”，他索性拎着小家伙坐到沙发上，将他搁在腿上，“说吧。”

扣扣虽然坐在爸爸腿上呢，可有一种被老鹰爸爸抓住小鸡仔的无措感，弱弱地说：“就是……就是唐叔叔，信封的事情，其他都没有说呢拔拔。”他摆摆手，一副十分确定的模样。

“哦。”江慕寒想笑，但忍住了，声音放大一些说，“那我可以跟姨奶奶说你的事情了？”

扣扣连忙扑进爸爸怀里，捂住爸爸的嘴巴：“不可以！”

算啦，他不能让这个事情成为自己的把柄，所以

——他选择自己说！哼！

扣扣转身，闭着眼睛大声嚷嚷：“姨奶奶，我在基地的时候……不小心，差点就没有忍住！但是我没有尿裤裤！真！的！没！有！”

阿絮和其他侍女都笑了。

岑太太赶忙走过来：“哎哟没事没事，不是差点吗？我们扣扣很乖，没有真的弄脏小裤子是不是？”

扣扣努力地点点头，控诉：“拔拔骗我说洗手间很快到，结果拔拔也不认识路！”

“要不是我忍住了，我就要弄脏小裤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