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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太太心都化了,搂住小扣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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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厅,江慕寒刚进去,就接见了一位军政大臣。

对方是来斥责第九军团的指挥官唐郁森在军团管理上有问题,说的是唾沫飞溅、情绪激愤,仿佛唐郁森开着军舰炸了他家的卧室。

其实不过是唐郁森这些年晋升过快导致的积怨,每过一段时间就有一些仗着自己是老贵族的大臣到江慕寒面前抨击他的所作所为。

江慕寒听得耳朵起茧子,加上刚才被“冷落”了一下,心情极度不爽,等这位旧贵族出身的、垂垂老矣的大臣说到一半,他拿起桌上的一本旧书,当着大臣的面狠狠地砸向他。

大臣受到惊吓,惶恐不已,慌忙接住这本书,战战兢兢地问:“陛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这些人——”

满脸肃穆的江慕寒气势冷傲,坐在宽大的椅子中,狭长的双眸投射出寒光,语气是如冰窖般森冷,

“我看在父亲的面子上,给足你们这些人面子,但你们现在要蹬鼻子上脸,要我彻查唐郁森?怎么了?您已经年迈至此,记忆衰退得都不记得唐郁森是我江慕寒亲手提拔的?他怎么一步步升的职位,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成为第九军团的指挥官,难道我不比你们这些老东西清楚?!”

拄着拐杖的大臣吓得步步溃退,手里拿著的那本书哗啦一声掉下去,额角陡然冒出一粒豆大的冷汗。

咆哮声从摄政厅穿出来时,门外的侍卫都颤了颤。

刚好阿絮走近,侍卫得知她的来意后,瞪了瞪眼,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敲门。

“陛下,岑太太身边的阿絮在外等候。”

厅内,副手急匆匆地回应:“先在外面等候,陛下有事。”

阿絮温声道:“陛下,是小殿下摘了鲜花让我送过来。”

正在与军政大臣对峙的江慕寒,修长的手掌搭在扶手上,神色瞬间放缓了,语气异常柔和地对副手道:“去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