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老美就是脾气暴躁,对着自己家人的壳子都能痛下杀手啊。

幸亏这几个人都挺能打的,最后我坐在椅子上看他们大乱斗,只剩下老管家和那个坐轮椅的女孩没加入战场,于是我尝试和女孩搭话。

“hi,beauty,你的名字是什么?”

年轻女人深深看了我一眼,回答:“芭芭拉·戈登,你可以喊我芭芭拉。我怎么称呼你比较合适?东方人的习惯我不太清楚。”

我高兴地回答:“看你习惯就行,喊我‘苏’可以,‘苏苏’也行,‘无射’的发音对你们来说太困难了吧,但我因为一些原因就没取英文名,或者可以喊我‘九’。”

芭芭拉在我给出的几个称呼里选择了一下,最后果然选了“苏”,虽然发音更接近于“sue”。

嗐,这就是我没取英文名的原因,凑合着用吧。

芭芭拉问:“苏,你突然遇到这种事,到了完全陌生的地方,变成一个男人,不会觉得很害怕吗?”

我笑嘻嘻地说:“这个问题也许你应该等这位‘布鲁斯·韦恩’回来之后询问他本人。毕竟我是从一个痛经的高考生变成身体健康的男人——哦虽然有些新伤旧伤不过问题不大——但他可以突然就要遭受人生从未有过的痛苦了。我经期疼痛非常严重哦,平时也体温偏低,时不时出点问题。”

我倒是想说“寒气走脉”,但我寻思了一会儿愣是找不出合适的英文单词来形容这个概念,于是直接把它吃了。

芭芭拉沉默了两秒,说:“你太镇定了,苏。这让我感觉你像是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我“阿巴阿巴”了两秒,说:“怎么说呢,你们这里有全息游戏了吗?我是说,那种戴上头盔或者神经直连网络以后只有‘精神在线’,□□还在现实,但五感完全同步到网络游戏中……就跟现在的情况很像啊,女玩家上男号很正常。”

芭芭拉理解了一会儿,好像是理解了,也可能是糊弄我,反正点点头放过了这个问题。

“你有布鲁斯的记忆吗?”

“你是说身体残留记忆吗?”我挠挠头,“可能有吧,但我还没发现。如果你要问我能不能感觉到布鲁斯的情况……不知道呢,我前面就跟阿福说过,有可能他的灵魂在我的身体里,也有可能我的身体已经火化了,他的灵魂也出意外了。又或者他灵魂还在不知道哪里飘,这么一想说不定哪天他灵魂回来了,然后就发现自己身体多了个用户,哈哈哈哈哈。”

芭芭拉欲言又止。

那边四个打架的人里有一个脱身出来,是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青少年——比最小的男孩大,又不像另外两个明显已经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