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箕姝面前,薄文君还是展现了大妇应该有的气度,对箕姝的态度很是宽和,还赏赐了箕姝一套自己陪嫁的头面,这也让箕姝松了口气,毕竟,她除了早嫁过来之外,在各方面都没有优势,刘昌又不是什么好色之人,她的美貌在刘昌那里,价值也就是那样而已,而薄文君跟刘昌幼年就相识,这么一算,她才是后来者,所以,若是薄文君不喜欢她,那么只怕刘昌那里,也会迁就薄文君一些。
两人表面上如同姐妹一般,还约定了有空可以一起做一些女子之间的搏戏,然后,箕姝便识趣地离开了。
箕姝这边才走,薄文君的乳母何媪就说道:“小娘,这箕夫人不可不防啊!”薄文君出生之后,就是何媪照顾,何媪自己的孩子夭折了,将薄文君当做是自己亲生的一般,如今瞧见箕姝的美貌,何媪就在为薄文君担忧起来。
薄文君劝道:“乳母,大王是讲规矩的人,我是王后,她是夫人,再如何,她也越不到我头上来!”
何媪连忙说道:“就怕箕夫人先生下王子,难免就要占据先机!”
薄文君叹道:“乳母,咱们初来乍到,还不清楚情况,何苦现在就这般争强好胜呢,现在孩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大王的心意!”虽说刘昌口口声声表示自己对她并无偏见,但是,这种事情也不好说,薄家当年扮演的角色不光彩,而且,薄家肯定是要看天子的眼色的,若是天子一直偏颇,那么,刘昌能对她有多少好脸色呢?
何媪很多事情并不懂,见自个一手抚养长大的女郎这副模样,愈发心疼起来,只是也不再多说,而是转移了话题:“小娘刚刚也没有吃好,不如再去用点早膳吧!”
薄文君点了点头,说道:“好,刚刚那碗糖蒸酥酪吃着不错,一会儿乳母你也吃一碗!”
何媪心中一暖,嘴里却是说道:“我一个老婆子,吃这等金贵东西作甚,还是小娘你要好好补一补!”
薄文君笑道:“乳母你将我养这么大,一碗糖蒸酥酪算什么,你还陪我到这里,以后啊,我还得好好孝顺你呢!”
何媪赶紧说道:“可当不得这个,我就是个奴婢罢了,哪里当得起孝顺二字!”
薄文君便也不再多说什么,许多事情能做不能说,她自个心里知道对乳母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