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喻低头问:“一点儿是多少?”
程清言伸手,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个很小的距离:“就这么点儿。”
时喻扑哧笑了,才不信她,这么点儿能喝这么晕?她听小张说了,一杯白酒两杯啤酒,混着喝,对一个酒桌新手来说是非常多了。
“别笑我,头晕。”
真要命,这个小醉鬼今天总撒娇,次次都让时喻酥了骨头。
程清言平日里说话的声音是清冷的,像空谷幽泉,泉水泠泠沁人心脾。
今天喝多了却有些不同,嗓音不再那么清澈,染上了模糊的沙哑,有些低沉的魅力。
时喻看着她的眼神软了又软,目光落在她泛红的双颊上,像熟透的红苹果,想咬一口尝尝。
移开视线,收起危险的念想,时喻柔声说:“我要下楼去一趟宴会厅……”
她话还没说完,程清言就双手搂住了她的腰,整个人抱住她把她禁锢起来。
“不要!去什么宴会厅?留下陪我!”
时喻哭笑不得,她喝醉了还这么黏人,让人又怜又爱。
“可是你从杀青宴上突然消失,不太礼貌,我得去替你跟许导解释一下。”
程清言还是不依,抱着她不撒手。
时喻眼珠转了转,道:“我保证,就去跟许导解释一下,立刻回来,最多十分钟!”
程清言从她怀里抬起头,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眸子又大又亮。
时喻和她对视,看着她清澈发亮的眼眸,突然疑惑:她真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