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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嫽看着他,眼中怒意尖锐,她恨恨的道:“没有改日,我今生今世都不想看到你,你若再敢上门,我一剑砍了你!管家,送客!”

一旁的齐采月忙道:“还是我来送崔大人出去吧。”

细罗与管家留在屋内看顾舒嫽,齐采月便送崔绍出去,两人一道向外走,齐采月无奈的道:“崔大人您这又是何必?”

崔绍苦笑:“你家小姐心中有气,这气多半是冲着我来的,发泄出来总比闷在心里对她好些。”接着道:“今日多谢你。”

他从来就知道,舒嫽远非外表看上去那般温和的性子,在云州的时候,她一言不合拔剑相向,还有平日里那些显而易见的固执倔强,哪里谈得上温和。

舒嫽自小身份贵重,骨子里承继了来自她父亲那份读书人的清高骄傲,还很有几分脾气,譬如此时,又摔杯子又要砍人的样子,怕是没有几人能想得到。

齐采月摇摇头,表示不必介怀。

其实今日崔绍到的还要早些,只不过被细罗拦在了门外,不愧是舒嫽的人,丝毫不把他这个三品要员放在眼中,要不是齐采月见了,将崔绍偷偷从后门带进来,只怕他此时还在外面苦守。

细罗一见崔绍就恨不能抄起家伙与之同归于尽,她之所以背着人放崔绍进来,是因为在云州的时候,她一个外人都看得出舒嫽与崔绍彼此情真意切,更曾患难与共,是以心中不忍,此时却实在弄不懂这两人在做什么,听了崔绍的话只好道:“崔大人您还真是用心良苦。”

崔绍自嘲的笑了一下“用心良苦?我哪里担得起这四个字。”

齐采月见他这样想要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于是干脆缄口。

她虽然不同于细罗,自小在舒嫽身边服侍,但她受舒嫽恩惠,又得了相府这一托身之所,心中很是感激。

这些日子以来,舒嫽虽然面上很是随遇而安,看似将这个县太爷的位置坐的本本分分,但一闲下来就总是发呆,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