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一个月,终究在他回来的时候找到了发泄的出口。
哭完,沈惊鹊放开崔明棠抽泣了几下,眼眶里还残存着未干的泪,他的衣服被泪水浸湿了一大块,她别过眼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这世上,待我好的人又少了一个,明棠,你要养好身子,然后与我长长久久。”
崔明棠从小体弱,承乾宫受刑后便一直在吃药,而后司礼监又受了笞杖之刑,伤未养好便出宫南下,如今便是天热天寒的变化,都能令他动不动高热呕吐,卧床不醒。
沈惊鹊将枣糕吃下,牵着他的手逛着护城河畔,今日二人均不用当值,难得天气正好,又正是长亭走后的第一个月,她便带着崔明棠来到桂花树下见她。
她带了一壶女儿红,替沈长亭办那一场未来得及的及笄礼。
“长亭,我会好好活下去,不会辜负你救下的这一条命。”
天逐渐暗下,深秋的夜晚有些寒凉,回到小院,崔明棠给她下了一碗面条,那个曾经蒙尘的小厨房随着沈惊鹊的经常到来,已经逐渐有了烟火气。
沈惊鹊搅着碗里的面,抿唇卖乖看向崔明棠,“崔少监,我能不能搬到你这儿来住呀?”长亭走后,那间屋子冷冷清清,常惹得她触景生情。
南下回宫,司礼监半数人被废,崔明棠顺利地被提拔上来。
崔明棠顿在了原地,半晌没有出声,沈惊鹊也没有催他,就这样看着。
“这不符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