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随行的助理当然可以。”
“有人刁难我我可以用你的名头?”
“当然,”明遥补充了一句,看着林织说,“不要借势欺人。”
“怎么会,明先生,我可是很听话的。”
林织靠在宽大的软椅里,眼睛在光下带着一层薄薄水光,看起来十分乖巧无辜。
领口因为他的坐姿而有些歪斜,锁骨处的一片肌肤在光下莹白生辉。
那种让明遥有些呼吸不畅的气息似乎再度网住了他,明遥见事情说完了准备离开,一只脚却踩在了他的大腿上。
“我们的谈话还没有结束,抱歉,拦的有些心急了。”
话虽如此,林织的脚却没有离开他的腿,而是由上自下地滑到了他的膝盖处,用足尖抵着。
明遥的身体僵硬,他虽然不能行走,但腿部依旧有知觉,大腿更是和平常人无异,甚至因为常年与轮椅为伴,神经更敏感些。
由于是刚下班便前来谈话,他身上穿的仍然是正装,质量上乘的西裤将触感毫无遗漏地传递。
陌生的麻痒似乎从皮下涌到各处,让他握紧了轮椅的扶手,下颌收紧,神色晦暗地盯着那只抵在他膝盖上的足尖,忍住了紧握甚至是捏碎的冲动。
他的声音越发沙哑:“放下去,别碰我。”
脚的主人似乎没发觉自己做了什么大事,足尖下滑,还在空气中轻晃。
明遥的视线一寸寸上移,从脚踝到小腿,从小腿到腿弯,对上了那双佯装乖巧的眼。
分明是假象。
强烈的毁坏欲横生,让人想破坏虚假掠夺真实。
“你和之前好像有些变化。”
明遥静静地看着他,从前这个人可不敢在他面前做这些举动。
“想要活的更好当然就要胆大些,而且我发现明先生也不是那么不好说话,”林织自然地将事情圆过去,过渡到了下一个话题,“我想和你谈的是合同上没有规定的事情,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再深入谈一谈,以免未来难说清。”
明遥抬眼,示意林织继续说。
“由于不知道我们的婚姻关系会存续多久,在存续期间,有非常重要的事,比如这个。”
林织指了指自己床上的小玩具,神情坦然。
“合同相关条例里我们只约定了我不许带任何人来这里,不许告知他人我们的婚姻关系,不可以用这个身份去向他人夸耀甚至行使特权,却没有规定我能否和他人发展恋爱乃至性关系。”
明遥的眉心微沉,他当初的确没有考量到这件事,毕竟他自己并不需要,也就下意识地忽略了,但显然要求旁人一直如此是一件非常不人道的事情,明遥自然不会那么做。
“我不会干涉你的需求,只要别让他人知道你的身份,把握好分寸。”
这话在林织的意料之内,但他要的可不是这个。
林织起身,站在了明遥面前。
“虽然是形式婚姻,但背叛婚姻也不是值得提倡的行为,尤其是我要是遇到了喜欢的人,我自然而然就想和他结婚,这样就会产生极为矛盾的关系。”
“相信明先生你也不想有一天被人告知你的妻子好像要结婚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
明遥从他的话语里察觉到了某些信号,但并不太确定。